尽力给爱的人物展开另一片天地,
期间所有的错误和OOC均属于我,
他们拥有彼此,及其中缠绵的爱意

【楼诚】Love me again | 明诚有了个儿子 23

第二天明诚一睁眼就看见明楼笑眯眯看着他,心一惊,马上就完全清醒了,细想了一下昨日里好像没发生什么事,又理直气壮了起来。

真是被压榨惯了,自己。

他手压着床,正要起来,明楼又拿手给他压回去了:“再躺一会儿。”

“...” 他搞不清明楼这是什么状况,但被人这么看着,久了不免觉得奇怪:“盯着我干嘛?”

“你好看。”

“......” 这人昨天估计吃错药了。

明诚定了定,拂开他的手:“别老不正经的,大姐快起来了。你也别赖着。”

明楼还维持着那姿势:“我只是说实话,哪里不正经?”

明诚懒得跟他去理论正不正经,下了床就去洗漱。

待到两人神清气爽地下楼时,明镜和小明已经快吃完早饭了。

小明端着碗看着两人进来,放下碗就跑进了厨房,跟着阿香端了碗粥给明诚。明诚笑了笑把他抱了起来,摸着他的头问:“昨天睡得怎么样?”

“很好,没有听到你们的声音。”

他这话一出倒是吃着早饭的明镜和阿香都转过头看着他俩。

明诚顿了顿:“是吗?那就好。”把他放回隔壁的椅子上,顶着明镜和阿香的眼神,安安静静地吃完了这顿早饭。

过后明镜拉着他不放,非得继续昨日的话题。明诚拗不过,只好又把周家兄妹给描述了个遍。只他是如何来香港这点隐瞒了,按他家大姐护短的性格,要是知道怕是得跟周家结上仇,以大姐的行事作风,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老话说白日里不要说人,还真没错。讲了没多少,周依给明宅来了个电话。阿香接了后问时,明诚都有些恍然了,他有好些日子没见过这姑娘了。

“阿诚,你之前答应我老师,说可以让他把你的言论写进他的书里。他已经写完了,想让你看看有没有什么不妥的地方。”

明诚这才想起还有这个茬,那是明诚还每天去接周依的时候。那日里他等得有些久了,就进了门去找人。路过广场有些学生在大谈中国战争,明诚多听了一会,又转眼看去,都是些稚嫩小儿,在香港隔着保护罩,连子弹头都没挨过,也敢说战争。明诚刚要举步,就听到里面传来一阵女声驳斥。周依被几个人围着,她想说服他人却又没那个能力,正急着团转。也不知因着什么原因,周围的人对她的观点都嗤之以鼻,好好的一场讨论变成了单方面的讨伐。好不容易在人群边上看到了明诚,像是捉住了稻草般就喊了起来:“阿诚,阿诚。”

明诚只好走了过去,他本就学识不凡,加之随着明楼见识过各式场面,久而久之,言行谈吐中倒是添了几分学术味。他身处其中多年,又在前线待过,谈起这些事来有理有据,但拘于当时局势,他说话也只好三分真七分假,演绎得倒还炉火纯真。讲完他正想带着周依回去交差,旁些边忽然跳出来一个老人,说什么他寻找有见识之人对目前形势的看法,用来写成民录,好供后来人观看。这个讨论会也是他主持开的,明诚的一番言论让他如身临其中云云,希望把他的这番话写到自己的书编上,还望他同意。明诚本不想理他,倒是周依在旁拼了命地点头,又介绍到:“这是我们历史学的博士,徐老师。”  

转过头去对徐老说:“可以的,老师你写进去吧。”讲完还回头问明诚:“没问题吧?阿诚。” 明诚本有些不悦,但见徐老先生一脸正直,他细想了自己刚才那番话,倒也没有什么可以拿来做文章的,就点了点头。

原本这事就这样翻过去了,忽然周依来这么一个电话。明诚回头看看沙发上的明镜明楼,忽然又多疑起来,该不会自己那天真讲了什么他自己没看出来的漏洞吧?刚应下周依说待会过去,小明就过来拉他裤腿了。他只好匆匆两句挂了电话,把人抱了起来,一转身是明楼明镜复杂的目光。

把小明放到明镜旁边后他直起身来:“麻烦大姐帮忙先看着这孩子,我出去一趟。”

明镜没来得及拦,人就跨了出去。明楼也跟着上了楼。待他找了件大衣穿上,正要出门时,明楼拍了拍他的肩膀:“小心点。”

明诚点点头。大哥看出来不妥了。

谁知他前脚离开,明楼后脚跟着去了。明镜看这状况,把手中的小明往阿香怀里一塞,人也跟着小跑出去了。

明诚打了量出租车到了周家,随着管家进了门,看到的是一脸歉意的周依和喝着红茶的周谦。

周谦见他人来了,放下手中的茶杯,做了个请的姿势,又把人带到了书房。

这还是明诚第一次进周家书房,这个连周依都不能轻易进来的地方。他一副眼观鼻鼻观嘴的模样,周谦看着又开始轻笑。

“我周家要是漏出了些什么,那是我周家能力的问题。阿诚你就放轻松吧。”

“不知周先生找我有何要事?” 明诚直入正题。

周谦安静了好一会:“我父亲病了。。”

明诚愣了愣,这对他来说,并非不是个好消息。

“我要回去一趟。”

明诚表面上不动声色,心中却有些震惊。现在局势动荡,香港偏安一隅,虽不至战火连绵,暗地里的斗争却从没停过。国际上发法西斯的战争刚落幕不久,各国休养生息,正好也是争权斗利之时,这时周谦要回英国,怕是周老先生的状况已经不容乐观了。他也不表示什么,只一副我听到了的样子。

周谦看他这个样子,叹了口气:“我不希望把依依带进这些俗事里,所以想让阿诚你帮我照顾香港几天。”

明诚一震,他说的是香港。他抬眼看着周谦,想从他脸上看出点端倪。毕竟他一个外人,别说周谦在香港还有值得托付的人,就算没有,找他的概率是该是极小。

他看了一会,又收回目光:“明诚没有这个能力,怕周先生所托非人。”

“你要回上海去?”

明诚也不打算瞒他,点了点头。

“如今大陆的形式,明家小姐的身体和童童,你忍心把他们往里面带?”

明诚不回话。

那边厢明镜却拽着明楼:“他什么意思?我身体怎么了?”

又掂了掂腿上的小明:“你怕吗?”

小明摇摇头,一双眼看着明楼。

早些时候,明楼跟在明诚身后,刚拦了一辆出租车,还没踏上去就被明镜拉住,他赶着追人,也就没去想方法让明镜回去。两人刚坐上车,小明就气喘吁吁地拍着门。明镜把他交给阿香时,他马上就挣脱了跟着明镜跑了出来,只可惜人小腿短跑得不快,只好仗着熟悉兜了些小巷跑到大路上碰碰运气。就这样三人坐到了一起。

到了周家附近,明楼让司机下了车。明镜正急着想问为什么不追了,就瞧见明楼从口袋里拿出个窃听接收器。明镜狠狠地拍了他一下,倒是小明一副平静的样子。这玩意儿有距离要求,明楼不能安坐家中,也只好跑着一趟,现在三人坐着车上听着周谦和明诚的对话。脸色变化得最大的要数小明,明镜尚未跟周谦交过锋,倒也一时没有意识到其中的意义,明楼则一副深不可测的样子。

这边书房里安静了好一会,明诚才说:“还请周先生另觅贤能。” 说着就转身准备离去。

“你回去不过也是为了一展抱负,香港如何不能?再说你不必再屈居人下。”

明诚叹了口气,转过身来:“四万万同胞一只脚刚从泥潭里抽了出来,另一只又陷了进去。明诚虽不才,却也并非为了什么抱负,不过是此时偏安一隅良心不安罢了。” 他原先参战,不过是为了明楼身旁多个能使的人。又怕他怪自己连累他,才告诉他什么书生意气。人生苦短,他自小见识社会,求的不过是一家人平平安安。到了后来,与战友们产生出了羁绊,被认同被背叛,几番生死较量,看得东西倒还清,只是明家仍是他心头的一块肉。

“你以为在香港就远离战争?” 

明诚知道周家与军统的关系,他转过身去:“我为民,先生为利,道不同不相为谋。” 说完便踏出几步,刚走到门边,后面周谦低低传来一句:“你怎么知道我不是?”

明诚一愣,下意识就去掐衣袋里明楼的窃听器。

那边车里一声“嗞”就没了后文,明镜拉明楼:“他什么意思?”

明楼把她的手抓起来,放到小明身上:“你跟小明先回家。”

说完一开门,人就往周家去了。

明镜一愣就想起身去追,倒是小明拉住她,摇了摇头:“姑姑,我们回家吧。” 又补了句:“回去是最好的帮忙。”

这边明诚转过身来,一副愕然地看着周谦。

“我们在革命中失去的只是锁链,获得的将是整个世界。” 周谦看着明诚缓缓地说。

他看了看明诚的手,笑得有些了然和悲伤:“阿诚,你从来没有信过我。” 

明诚不说话,不论周谦所说真假,这事太大了。知道得越多,人越危险。在关乎明楼的事上,他从不冒险。

“阿诚,留在这里,你将获得更大的资源。” 明诚抬眼看着他,总算是明白周谦当初带着他参加宴会时一直意图让进入香港上流的意图了。

他低下头,认真想了想,然后抬头看着周谦:“我做不到。”

“因为明先生?”

明诚沉默了一下,点了点头。

周谦不说话,他也就转过身去,准备离开。

门一打开,外面是周家管家,手上还是勃朗宁,枪口黑压压,正对明诚心口。

看着眼前的场景,明诚有些想笑,倒跟开始很是相像。

周谦不说话,他也不动,外面的人也没动。

过了好一会,打破宁静的是周依。她扑了过来,身子直直抵在枪口上:“阿诚,走!”

明诚一愣,认识许久,却从未见过如此刚强的她。低低撇了一眼周谦,怕是可以放心让她一个人了。

走出周家大宅,花园尽头大门外面的是明楼和四个持枪守卫。

明诚松了口气,快步走了过去,拉过明楼:“大哥,我们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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